在道教神仙譜系中,慈航真人最為特殊,既是道教神仙,又是佛教菩薩,從神仙變成菩薩,又從男身到女身。多數人對慈航真人的印象來自於在《封神演義》,在書中慈航真人是元始天尊座下的十二金仙之一,之後成為觀音。
慈航真人的傳說在明代後期定型。慈航真人是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門下的十二弟子之一,與廣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太乙真人、黃龍真人、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靈寶大法師、懼留孫、道行天尊和清虛道德真君一起並稱道教 “十二金仙”。
慈航真人的來歷
在《歷代神仙通鑑》中描述,遠在商代,普陀山洛伽巖潮音洞中有一位女真人,發願要普度世間所有男女。她經常以丹藥及甘露水濟人,南海人稱之為 “慈航真人”。
由於六朝以來,佛教的中國本土化程序一直宣揚仙佛同源和道祖老子化胡為佛的觀念,因此觀音、文殊、普賢等道教神仙,都被西土而來的佛教納入成為了西方的佛菩薩。比如《封神演義》中就直接說明 :“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後成觀世音大士”。
而在經典道經《太上碧落洞天慈航靈感度世寶懺》中描述:“慈航大士以西天玉國之根苗,為佛土莊王之令嗣,分真化炁,適根柢於南宮,闡教濟人,更爭光於西母,陰陽混合,人第知正果於坤,而未知託始於乾,隱顯難窮,世只見宏教於佛,而罕識前隸於仙。”歷史變遷,佛教的傳入與處心積慮的傳教普及,讓普通老百姓習慣了見廟皆菩薩,佛道不分,慈航真人的名號也漸漸模糊,反而“觀音菩薩”家喻戶曉。
龍女拜慈航
慈航真人身邊的童女叫龍女,是東海龍王的小女兒,生得眉清目秀,聰明伶俐。一天,她聽說人間玩魚燈,熱鬧非凡,就半夜三更悄悄溜出水晶宮,變成一個漁家少女看燈。突然,從閣樓上潑下半杯冷茶來正好潑在龍女頭上。而變化成漁家少女的龍女,一碰到水就現原形。龍女焦急萬分,擠出人群,向海邊奔去。可剛剛跑到海邊兒,龍女變成了一條魚。正巧此時來了兩個捕魚人,扛起魚就上街叫賣去了。
這時候,觀音在紫竹林看得一清二楚,不覺動了慈悲之心,就吩咐身後的善財童子將魚買下放到海里放生,龍王得知女兒違反天條,龍顏大怒,雷霆萬鈞,將女兒逐出水晶宮。被逐出水晶宮的龍女傷心痛哭,觀音聽見了小龍女的哭聲,便吩咐善財去把龍女接往紫竹林。從此,龍女跟善財像兄妹一樣,追隨觀音在潮音洞修行。
慈航真人的性別變化
慈航真人早期為男相,到唐代則變為女相,經歷了從“勇猛丈夫觀自在”到“婀娜多姿美娘子”的轉變。
傳說慈航真人在幫助姜子牙封神之後,雲遊四海,在雲端飛行的慈航真人見到有一孕婦躺在地上呻吟。慈航真人為了避免孕婦尷尬和風言風語,化作持瓶少女前去救治孕婦。但是由於助產時沾染了生產時的汙穢,無法變為原身。
由於慈航真人善行感動上天,於是玉皇大帝名氣掌救人間疾苦。從此慈航真人開始以女性形象示人。另一個關於慈航真人從男變女的傳說,講的是慈航真人在東海遺失了道德天尊所贈的寶鏡。寶鏡的光照到一條在東海修煉的鯉魚精。鯉魚精乘機幻化為美女。為了真正修成人身,鯉魚精在人間四處吃童男童女。玉帝得知此事後,派慈航下凡收妖。
為了引鯉魚精出現,慈航化作女身,並用千手千眼之法抓住鯉魚精。但是由於迴天庭時忘了變回男身,又誤了時辰。慈航真人再也不能恢復本來面目,最終以女身得道成仙。
慈航真人是中華民族自己的尊神,西土而來的佛教為了適應在中國的本土化程序,納入了很多中國本土的神仙搖身成為菩薩,觀世音菩薩便是由此而來。慈航與觀世音雖然宗教身份和稱呼不同,職能基本相同,同為救苦救難、保佑生子、慈悲為懷。